哈里王子养成记——王室生活的酸甜苦辣

　　（视觉中国/图）

　　2018年5月19日，哈里王子大婚。这个从出生第一天起就一直在公众的眼皮底下长大的孩子，曾经是英国王室麻烦不断的一个。他在过去33年中经历的酸甜苦辣，不比任何一个普通家庭的孩子少。王室成员的教育，不失为观察其性格养成的重要视角。

　　从哈里在学校的经历来看，贵为王子，在学校也并没有受到多少优待。不仅如此，英国的传统教育也信奉棍棒的功能，最有名的莫过于伊顿公学的鞭刑。直到今天，去伊顿参观的时候，还能看到学校博物馆陈列的鞭刑学生的道具和场景逼真的蜡像。

　　2018年5月19日，哈里王子就要迎娶梅根·马克尔。

　　尽管哈里王子在王位继承人的排序上位居第六，接过国王权杖的几率几乎为零，但是哈里梅根大婚的热度却在万众瞩目中，如英伦5月的天气，一天比一天热。英国民调显示，在民众喜爱的英王室成员中，哈里排名第三。

　　事实上，这个从出生第一天起就一直在公众的眼皮底下长大的孩子，曾经是英国王室麻烦不断的一个。他在过去33年中经历的酸甜苦辣，不比任何一个普通家庭的孩子少。

　　哈里被指控作弊 女王从没上过学

　　2005年5月，在哈里王子中学毕业快两年之后，英国法庭受理了一桩雇佣纠纷案。原告是曾经在伊顿公学任美术教师的莎拉·福赛斯，指控伊顿对她的解雇是不公平的，其中涉及她曾经被上司要求帮助哈里王子在A-level美术考试中作弊。福赛斯说，A-level中考之前，她被学校部门主任招去给哈里写美术作品陈述，否则哈里这门课根本过不了。哈里学习成绩不好在伊顿尽人皆知，据说给哈里批入学考试试卷的老师为了找出给分点实在是煞费苦心。案情的结果，是福赛斯胜诉——这位在伊顿任教期间年薪2.3万镑的前美术教师，获赔4.5万镑。

　　尽管伊顿公学、肯辛顿宫以及哈里王子本人都否认作弊指控，在经过英国考试委员会的独立调查后，法庭也驳回了福赛斯关于王子考试作弊的指控，这事的负面影响却是广为传播。A-level相当于中国的高中，每个学生只需要选修三或四门科目，成绩直接用于大学的申请。哈里受到广泛争议的这门艺术课的最后得分是B，而选修的另一门A-level科目地理只得了D，艺术史后来干脆不学了。假如没有这个B，哈里不仅上不了大学，也够不上桑德赫斯特皇家军事学院的录取门槛。

　　考试从来不是哈里王子的强项。当年，为了能进伊顿，哈里不得不在就读的拉德格罗夫私立小学复读一年。哈里本人也公开承认，自己不善学习，最怕考试，在运动场上比在教室里自在多了。在伊顿的日子，哈里在马球、橄榄球的赛场上都是闪闪发光的，滑雪、射击方面更是技高一筹。唯独学习，哈里的整个学生时代都一塌糊涂，他在伊顿的GCSE（大体相当于初中考试）成绩，甚至都没有公开过。

　　在伊顿的5年，这位王子一直为考试头痛，最后只有两门成绩，一门是D，一门是B，还被指有作弊之嫌。然而，哈里在桑德赫斯特皇家军事学院却体现出军事潜能，结业成绩名列全班第一。作为阿帕奇武装直升机的攻击手，哈里幽默地自嘲说：“我虽然不聪明，但是手指还比较好用，大概是经常打游戏打的吧！”

　　在英国的王室传统上，王位继承人以及王室子弟都是在皇宫内接受私人教师的教育。

　　例如，亨利八世从小就接受了优质教育，不仅骑马射箭样样精通，还能讲一口流利的法语、拉丁语和意大利语。而伊丽莎白一世甚至有几部译著流传于世。当今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和妹妹玛格丽特毕生没有上过学，但是却接受了第一流的教育——她们的历史老师是伊顿的时任校长，神学老师则是坎特伯雷大主教。女王精通历史，还能说一口流利的法语。

　　尽管牛津、剑桥早在中世纪之前就已经建校，但是英国君主都没有接受过正规的学校教育，更没有上过大学。由于特殊的资源、刻意的培养，英国君主大多是所处时代的精英分子。

　　自打不爱江山爱美人的爱德华八世宣布退位，伊丽莎白就忙着接受作为未来君主的训练，根本没功夫去上学。女王的父亲乔治六世原本就不喜欢学校，而女王的母亲则认为对孩子来说，玩得开心比学习更重要。虽然没有上过一天学，女王却有超强的学习能力以及惊人的记忆力，对政治的领悟和复杂局势的把控超乎常人，往往是于无形中见智慧。这恐怕是任何学校教育都难以培养出来的才干。直到今天，92岁高龄的“女王奶奶”依然与时俱进，对电脑、网络等新生事物都不陌生和排斥。

　　查尔斯被室友殴打 戴安娜考试全挂科

　　查尔斯王子是英国第一个接受学校教育的王位继承人，然而他的学校生活并不都是美好回忆。

　　说来让人难以置信，幼年的查尔斯在寄宿学校居然因为睡觉打鼾而被同寝室的同学欺负，甚至还挨过打，为此不得不转学到奇姆小学。此后的5年，从8岁到13岁才算平平安安。

　　英国贵族学校还有一个传统，就是同一家族的子弟往往选择同一所学校。直到今天，私立学校的招生当中，还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与学校有家族渊源的考生在录取时具有很大的优先权。正因如此，查尔斯和两个弟弟安德鲁王子、爱德华王子，中学被父亲送到苏格兰，就读菲利普亲王毕业的戈登斯顿公学，但也埋下了查尔斯与父亲关系不睦的种子。在查尔斯的记忆里，戈登斯顿的日子是孤独的，甚至悲惨的。因此，当威廉和哈里上中学的时候，查尔斯坚持把自己的儿子送到伊顿，而非与王室渊源深厚的戈登斯顿公学。

　　从查尔斯王储和哈里王子在学校的经历来看，贵为王子，在学校也并没有受到多少优待。不仅如此，英国的传统教育也信奉棍棒的功能，公学往往以纪律严格甚至苛刻著称。英国贵族男孩子的养育不仅绝无娇生惯养，还有诸多体罚惩戒，完全是“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的大不列颠版。

　　其中，最有名的莫过于伊顿公学的鞭刑。犯了错的学生趴在木头长板凳上，脱了裤子让校长拿白桦条抽屁股。不仅如此，这个打屁股仪式还要放在图书馆里进行，让所有学生围观。16世纪的伊顿，每个星期五，就是专门留出来的打屁股日。更不可思议的是，在崇尚现代教育理念的英国，伊顿这项体罚直到1980年代才正式废除。直到今天，去伊顿参观的时候，还能看到学校博物馆陈列的鞭刑学生的道具和场景逼真的蜡像。如此看来，英国王室继承人不去学校受教育也是有道理的，否则王子犯了错，也难免一样被打屁股吧！

　　查尔斯王子是英国历史上第一个获得大学学位的王位继承人。1967年，查尔斯进入剑桥大学三一学院学习历史、考古和人类学，并在1970年获得本科学位。

　　此时，哈里的母亲戴安娜正在读小学。只是，日后这位优雅迷人、广受爱戴的王妃，初中的所有科目考试都不及格，考了两次都是如此。英国一个传记作家曾经公开说，一个人得多笨，才能考了两次还所有初中科目全部不及格啊？由此可见，王室在选择未来王后的时候，并未把学业太当回事，否则年仅19岁的戴安娜绝无可能入选。事实上，初中都毕不了业，并没有妨碍戴安娜成为一位富有爱心、广受赞誉的王妃。

　　哈里王子毕业于伊顿公学，却没能上大学，而选择在桑德赫斯特军事学院接受8个月的军官训练。但是，哈里王子却两度奔赴阿富汗前线执行战斗任务，并且在10年的军旅生涯中接受阿帕奇武装直升机的驾驶训练，并通过严格的考核，成长为一名合格的阿帕奇指挥官。

　　2014年，哈里王子发起“不屈不挠”伤残军人国际运动会，并利用自己的特殊身份和广泛人脉为之奔走，从女王奶奶到各国元首、从大牌明星到名流巨贾，都被哈里请来为“勇者不败”打call。迄今为止，该活动已经成功举办了3届，是最成功的伤残军人国际运动会。

　　（本文首发于2018年5月17日《南方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