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亿元是生活费还是借贷?在最高人民法院判决尘埃落定后,败诉的一方朱瑞以巨额债务登上“老赖”名单榜首,朱瑞和债权人第一次走进公众视野,也将他们夹杂在爱恨纠葛中的巨额借贷纠纷公之于众——在金钱面前,情感、人性、道德、底线等都脆弱得不堪一击。
2017年的冬天,28岁美女朱瑞和她的1.7亿元借贷纠纷,在网络上被好奇的网友们一次次刷屏。
2017年12月17日,红衣红唇、发长肤白、面容姣好的朱瑞在一男子的陪伴下,在西安一茶秀接受了华商报记者的采访,讲述了她和白世平的爱恨纠葛。
因业务往来两人结识
不顾男方有家室走到一起
朱瑞是绥德县人,初中毕业后就没有上学。
朱瑞说,她原来有两个身份证,一个是1987年的,一个是1989年的。1989年是她的实际出生年龄,但是这个真实的出生时间的身份证注销了。
2008年,19岁的朱瑞经人介绍嫁到了神木(当时为神木县)。当时的神木正因为煤炭经济飞速发展,且连续多年入选“全国百强县”,去年7月撤县设市,成榆林首个省直管县级市。
朱瑞说,她的婆家经济条件也比较好,她也一直没有上班,一年后,她生了一个女孩。婆家雇有保姆,朱瑞也不是很忙。家里给了她百八十万元,让她理财,她开始频繁出入神木店塔镇信用社。因为业务往来,朱瑞结识了时任店塔镇信用社主任的白世平。朱瑞说,随后白世平开始请她吃饭喝酒、唱歌。
没多久,朱瑞和丈夫的婚姻亮起了红灯。朱瑞认为是性格不合,但是也承认多多少少和白世平的出现有关。尽管知道白世平有妻子,也知道现任妻子已经是他的第二任,朱瑞还是毅然离婚,和白世平走到了一块。
无巧不成书的是,朱瑞用白世平给的钱在神木买的其中一套房屋,竟然就在白世平妻子段某的楼下。这个尴尬的事情,两个女人似乎都处理得非常好。“偶尔碰到了,就都不说话应付过去”。
收到他1.7亿的转账
买了4套房5辆豪车
朱瑞说,两人在一起后,白世平的工作也是一换再换。从神木的信用社辞职后,来到榆林一家金融机构,后来又来到了西安的一家金融机构。
在西安,白世平和朱瑞过起了二人世界,偶尔也回神木住。华商报记者在朱瑞的微信朋友圈里看到,白世平和朱瑞的日常就是购物和旅行,朱瑞对这种生活也很享受,经常发图炫耀。
在朱瑞看来,在金钱方面白世平总能满足她,第一次白世平就给她转款3000万元。最多一次白世平一次性给她转账8000万元,朱瑞发现自己账户上的钱不断地上涨,突破了一个亿,从后来陆陆续续有凭据的票据来看,仅仅白世平转给朱瑞的钱就有1.7171亿元。
拿着白世平的钱,朱瑞成为了亿万富婆。朱瑞说,她用白世平给她的钱买了4套房子,神木两套、西安两套,此外还前前后后买了5辆车,宝马、奥迪、路虎、宾利等。
巨额转账背后牵扯离婚大战财产分割
据白世平的一位朋友透露,这个时候,白世平想和自己的第二任妻子段某离婚,开始将财产向朱瑞处转移。2014年4月份,白世平和妻子发生过一次激烈的争吵,后来发展成肢体冲突,5月14日,白世平将妻子段某起诉到神木县法院要求离婚,声称二人婚前缺乏了解,已经分居3年多。
朱瑞说,白世平与妻子分居的3年,就是和她在一起生活的日子。朱瑞给华商报记者提供了一份白世平和妻子的离婚判决书,法院最终没有判决两人离婚。知情者说没有离婚的原因是涉及巨额财产的难以分割。
在这份判决书中,白世平夫妇的巨额财产被公布于众。白世平称二人共同房产有14套,其中两套在北京,剩下的都在西安、榆林和神木。而白世平的妻子段某称,除此之外双方的财产还有神木大柳塔镇聚金楼大厦一栋;夫妻及和别人合伙购买的160亩土地;夫妻和别人在玉祥门购买的价值约8000万元的商业地产一处,以及宾馆、加油站、煤矿股权若干。
华商报记者根据判决书上债权债务数据分析,这个时候夫妻二人称债权有4000万元,债务有将近3个亿。很显然,夫妇二人共同债权没有算上白世平给朱瑞的1.7亿元。
白世平夫妇诸多大手笔的投资,他们的钱都来自哪里呢?朱瑞说,她也发现白世平不断在煤矿入股、扩张投资,白世平的亲朋好友也都拿着钱来找他入股。至于这些钱从哪儿来,甚至白世平到底有多少钱,朱瑞说,她并不清楚。
为人抠门冷漠的他愿在车里等她一天一夜
然而,身家上亿的白世平给外界的印象并不大方。朱瑞觉得白世平是真的对她好,交往几年她从未将白世平带回过绥德县父母家,有几次回娘家,白世平开着车送她到父母家的小区门口后,就一个人坐在车里等,有时候一等就是一天一夜,白世平就在车里睡觉。但朱瑞也认为,白世平对于别人是真的“很抠门”,有时朋友给他帮忙办事,他也不请别人吃饭,也不感谢人家。“他的朋友越来越少,很多人都对他有看法”。
2017年12月25日,白世平的昔日司机小康也表示,他的前任老板“很抠门”。小康说,他给白世平开了3个月的车,说好的每个月5000元,但是白世平不但没有给工资,就连他跑腿买东西垫付的钱也不给。“有的事情他能搭上话,就是不帮你。”在小康看来,白世平对人也很冷漠,而朱瑞就不一样,“身边的朋友只要有困难找朱瑞借钱什么的,朱瑞都会帮忙的。”
但小康也承认,白世平对朱瑞用情至深。“有一次白世平专门给朱瑞做了碗面条,而他是绝对不会给别人做的。”小康说,后来朱瑞经常和白世平吵架。吵完架,朱瑞跑了,白世平找不到她,“就到庙里去问神,祈祷朱瑞早点回家”。
他的控制欲让她窒息
一吵架就让她写借条
那么两人感情是如何走向“扭曲”的呢?朱瑞告诉华商报记者,两人过起二人世界后,白世平对她的感情也变得越发不能自拔,“瑞子”——白世平甚至将朱瑞的昵称刻在自己的胳膊上。“我走到哪,他就跟到哪。我出去做头发他跟着,我出去做指甲他也跟着。”白世平的这种做法,让朱瑞感到有点窒息。最让她不能忍受的是,白世平似乎想将她和外界隔断,不让她和朋友来往。“甚至我回父母家,刚进门,白世平就一个接着一个电话打过来,让我没办法再待下去”。
时间一长,她再也无法忍受白世平将她当作金丝雀一样养着,两人之间开始不断爆发争吵。
每次吵架后,白世平都让朱瑞给他写“借条”,和好后又将借条撕毁。这样的借条写了八九次,有几次朱瑞和白世平吵完架后,为了让朱瑞留下来,白世平甚至不惜用自残的方式哀求朱瑞留下来。
朱瑞说,她意外怀孕后,白世平想让她将孩子留下,但是她还是打掉了,“我不想要一个没有名分的私生子”。
分手后反目成仇
一纸诉状告上法庭
不断升级的争吵让两人感情也走向了终点。在2013年年底或2014年2月份(双方对于时间的说法不一),两人发生了最后一次争吵。朱瑞说白世平剪掉了她的头发,让她再也无法忍受,为了分手,她给白世平写了一个1.8亿元的借条。刚刚吵完架,白世平又后悔了,他一刀一刀在自己身上划,血滴了一地,但朱瑞还是执意离开了。
对于外界传闻两人分手是因为朱瑞有了新欢,朱瑞进行了否认。而朱瑞的一些朋友则反过来指责白世平“出轨”。
之后,白世平拿着1.7171亿元的转款凭据和朱瑞写的1.8亿元的借条,起诉了朱瑞。由于标的达到亿元以上,白世平在陕西省高级人民法院起诉,要求朱瑞偿还加上利息总共1.8亿元的“民间借贷”。在这场诉讼中,白世平的妻子段某也出庭以证人的身份给丈夫助阵。
白世平手握转款凭据和借条等有力证据,但朱瑞认为,这些钱都是二人同居期间白世平给的生活费,还有白世平殴打朱瑞后的补偿。朱瑞强调这张借条是自己在被白世平逼迫的情况下写的,不是真实意思的表达。对于朱瑞提供的其和白世平长时间同居的证明,白世平及其律师进行了否认。
成1.7亿元“老赖”
她不光身家全无还债台高筑
法院最终没有在双方是否长时间同居的问题上进行纠结,2016年7月7日,陕西省高级人民法院判决朱瑞归还白世平1.7171亿元。朱瑞不服向最高人民法院提起上诉,后被维持原判决。
2017年10月17日,榆林市中级人民法院对朱瑞不执行法院判决的行为立案执行,2017年11月6日将朱某列为失信被执行人。1.7亿元“老赖”和白世平的纠纷走进了公众视线。
但是,朱瑞和白世平很快达成了执行和解。朱瑞说包括从她西安房间内榆林中院搜出的2000万元现金都顶了债务,“也就4个行李箱而已”,朱瑞这样形容2000万元。朱瑞称将她的债权、房地产股份、房子、车子、存款等等都交给了对方,“我现在只能在西安宾馆居住。”采访中,朱瑞不断地吸着烟。
有人说白世平给了朱瑞几个亿,能说清的仅仅是有转账凭证的1.7亿。而朱瑞说她已经倾家荡产,债台高筑。
人间蒸发的亿万富翁白世平
华商报记者崔永利
在一些亲属眼中,白世平在投身煤矿后就迷失了自我,欲望不断膨胀甚至六亲不认。他在信用社当主任的时候,很多“股民”跟着他投资煤矿。据华商报记者了解,白世平盲目投资,挥金如土,在无法兑现“股民”的“分红”后因债台高筑而远走他乡。
曾经浓情蜜意的两人最终却对簿公堂,在朱瑞被扣上“老赖”帽子后,她也不再念及旧情,实名举报了白世平,白世平数以亿计的资产被不断爆出。
而白世平在神木已经“失踪”很久了,这让一大群曾经跟着他投资煤矿的“股民”开始惶恐不安。
华商报记者获得的最新消息是,2017年12月,陕西某地公安已经网上通缉白世平。
朱瑞举报白世平有3个身份证
2017年12月25日,在神木市一家宾馆,华商报记者见到了一群自称是白世平“股东”的人。这几个月来,他们一直在寻找白世平的下落,他们认为白世平是诈骗,“给朱瑞的几个亿,都是我们的血汗钱”。
华商报记者通过他们的口述,大概还原出白世平早期的经历。
白世平家住在神木市店塔镇陈家沟岔村。他读完初中后就辍了学,随后被时任店塔镇信用社主任的父亲安排到信用社上班。1999年前后,在店塔镇信用社工作的白世平父亲因病去世。2003年左右,白世平升任店塔镇信用社主任。
白世平早期在自己工作的地方认识了第一任妻子,有了孩子后,白世平又认识了一位段姓女子,随后和妻子离婚。和段某结婚后,白世平的事业到了顶峰时期。
对于白世平的真实年龄,朱瑞给媒体举报的时候提到白世平有3个身份证,一个是1961年的,一个是1972年的,一个是1976年的。到底哪个身份证是真实的呢?
华商报记者通过陕西公安部门调查获悉,目前能查到白世平的身份证显示其是1976年生人,而在和朱瑞诉讼中,白世平使用的也是1976年的身份证。
但白世平的一些亲属指出,他的真实年龄应该是1972年生。华商报记者在府谷县能东煤矿的企业信息中也看到,股东白世平用的是1972年的身份信息。
神木市公安局政工科主任王路称,他们已经注意到网络上对于白世平多个身份证的举报,王路表示即将安排公安局治安大队(主管户籍)对白世平的身份进行调查,会将调查结果及时告知媒体。
白世平通知熟人“来贷款”
80人贷4000万入股他的煤矿
直到1997年,神木县还戴着国家级贫困县的帽子。随着工业化进程加快,富足的煤炭让神木走上了经济腾飞的道路。2002年后,煤炭行业进入黄金十年,煤炭价格翻了十倍左右。神木也一跃成为陕西省第一经济强县,跻身中国百强县第26名。临县府谷也搭上煤炭经济的快车,发展得如火如荼。
白世平当上信用社主任时,正赶上神木经济飞速发展的阶段。“当时信用社的工作人员混得都很好,因为他们就能决定是否给你贷款。”神木一位范姓老板告诉华商报记者,当时神木典当公司放的高利贷是3分利息,也就是年息36%。而在信用社贷款也就是6厘,就算一分利息,从信用社贷款出来的钱,转手再放出去就能赚3倍之多。
这位自称很早就认识了白世平的范老板说,当时每天请白世平吃饭的人都排着队。他当时是做小生意的,每次贷款都要打点白世平,后来和白世平处得也比较好,贷款的钱数从开始的2万、3万到50万元,最后到100万、200万元,最高的时候可以贷款到300万元。甚至他的哪个亲戚想贷款,他只要给白世平打个招呼,就能办成。“当时贷款比较容易,只要能找来一个担保人就可以。”
期间,白世平曾询问他是否愿意贷款入股有他股份的煤矿,当时神木煤矿正是如日中天,每天都能造就很多的百万富翁和千万富翁,范老板自然是乐意的。
2008年4月的一天,范老板突然接到白世平的电话,说“上面放5000万元贷款”。范老板立即组织自己的亲朋好友约80人拿着身份证,一下子吃掉了4000多万元的贷款。
范老板说,按照白世平的意思,他们都将钱交给了白世平,白世平找来自己的亲属何军给范老板打了入股煤矿的条子。然后,范老板再给其他众多小“股民”打条子。
华商报记者几经周折找到了何军,何军承认确实是他替白世平给范老板打的收条,但是钱都交给白世平入股煤矿了。
煤矿泡沫破灭
众多小“股民”被套牢
除了范老板及其亲属入股白世平约4千万外,苏志成、武买小、赵子俊、孙华等4人也入股了白世平的煤矿生意。根据他们提供的材料显示,5人下面有500多小股民,他们5人将钱都交给了白世平,有的是白世平直接打的条子,有的是何军打的条子。
范老板粗略统计,他们5个大股东入股白世平的资产已经超过3个亿,主要投资进了府谷县的木房沟煤矿、马茹渠煤矿、通源煤矿和东峁煤矿。
范老板告诉华商报记者,在2008年年底,白世平给他的小股东团队分过400万元的红利,后来又分过几百万元,总共一千多万元。
而很多股民在收到分红后,又将红利再次以股份的形式投入煤矿。而在信用社贷款的期限大约是10个月到一年时间。贷款到期后,因为股民的钱无法抽出,他们就四处借钱给信用社还款。于是就有了此前媒体夸张的说法,神木全城放贷。后来经济泡沫破灭,演变成了全城追贷。
2009年,白世平和亲戚王治明将几个小煤矿组建成府谷县能东煤矿,地址位于府谷县老高川乡中圐圙(kūlüè)村。
华商报记者根据全国企业信用信息公示系统上的显示,发现府谷县能东煤矿有限公司法定代表人为王治明,王治明占有45.4%的股份,白世平占有33.6%的股份,刘××占有21%的股份。在这个注册信息上,白世平用的是他1972年出生的身份证。公司营业时间是2009年3月12日。
2010年,白世平从神木信用社辞职,到榆林一家金融机构工作,后调到西安一家金融机构,但实际上他很少上班。而原神木信用社相关领导告诉华商报记者,2010年白世平辞职时是经过审计的,如果当时发现任何经济问题,是不会让他顺利离开的。
2012年,神木和府谷乃至全国煤炭市场的10年黄金期结束,白世平下面的众多小“股民”被套牢。
认为能东煤矿涉嫌犯罪
股东向公检部门进行检举
在采访中,范老板还给华商报记者提到,白世平不但坑苦了很多素不相识的人,连他自家亲戚也被他连累得债台高筑。
范老板说,白世平的一位表兄弟听了白世平的话,找了一些亲朋好友入股到白世平处数百万元,不想白世平后来竟人间蒸发了。
华商报记者见到了这位白世平的表兄弟,他语气凝重地说:“我们都是亲戚,没办法说这些事情。”他说,他也是在网络上看到白世平和朱瑞的事情,“给一个女人都是1.8亿(含利息),这些钱能解救多少个被套的家庭呀”。
上述范老板等人认为白世平和王治明等人组建的府谷县能东煤矿已经涉嫌犯罪,于是他们将信访举报材料寄到公检部门。
此事也引起陕西省公安厅和陕西省检察院的重视,华商报记者获得的一份榆林市公安局“榆公经【2017】转字4号”文件显示,榆林市公安局经侦支队按照陕西省公安厅和陕西省检察院转交的批示,已经责成府谷县公安局经侦大队调查王治明等人是否涉嫌违法犯罪的情况。
能东煤矿神秘账本
记录多位“领导”及金额
范老板等人意外得到府谷县能东煤矿的一个账本,上面有府谷县能东煤矿的公章以及会计的签名。其中还记录了一些资金流向:
在一份“能东煤矿2013年-2014年民生银行贴现费用分摊明细表”上显示,“榆林市某局长”“金额2638523”;
在另外一份“能东煤矿2013年-2014年民生银行贴现费用分摊明细表”上显示,“榆林市某局长”“金额2694919”。
在一份“府谷县能东煤矿有限公司浦发银行贷款明细”2013年4月28日4000万(流贷)上显示,“资金去向,榆林某局长16,000,000.00”;
在“府谷县能东煤矿有限公司民生银行贷款明细”资金去向一栏中写到给“银行某领导”15,000,000.00;
还有一份财会资料上显示,2014年9月份49#凭证,民生银行转给榆林某领导1500万元;在2010年至2015年的该公司的一份账务上显示,给“榆林某领导”1900万。
一份账务显示是给张某的200万元,张某的后面注明是某派出所所长。
由于上述涉及的官员仅仅只有张某是实名,2017年12月26日,华商报记者联系到了张某,他拒绝了采访。
而知情者提供的一份录音显示,疑似府谷县检察院通报了对张某涉及的200万元查处情况,对方说这200万元是张某借的,后来还了100万元现金,张某又用一辆汽车抵债100万。
有受害人要求调查能东煤矿可能涉及的腐败犯罪问题
2017年12月31日,华商报记者在西安找到了一位高级会计师赵女士,她对上述票据分析后说,上述涉及的“榆林某局长”“榆林某领导”“银行某领导”“派出所长张某”都是指这些钱给了上述人,到底给的是好处费还是借的钱看不出来,但肯定不是入股分得红利。
在整个账本上,资金管理非常混乱,白条现象很严重。账务还显示,能东煤矿此间在西安等地涉及投资房地产等。类似于“烟酒”“吃饭”“设计费”“西安地产”等动辄几十万、几百万不等。
而且还出现购买煤矿用的炸药雷管等,都是给个人的现金。有专业人士分析,因为将钱直接给了个人,购买炸药雷管用于煤矿,可能都不是通过正常渠道买来的。
采访结束后,有些受害人要求,陕西省和榆林市能否组成调查组,调查府谷县能东煤矿可能涉及的腐败和犯罪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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